乌杰(系统论专家、邓小平思想理论研究会会长)

　　刚刚听了几位的发言，感觉这个会开得挺好，尤其葛健同志发言说得很好。我本人以前是研究系统哲学的，最近一、两年才转向研究历史文化。

　　我是很少看电视的，但看过葛健出品的电视剧《成吉思汗》。这里结合研讨会，我想阐释一个很重要的问题，即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文化，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必然有多民族的文化；每个文化的产生都有其根源，都有其兴衰历史过程，中国是多民族结构国家，那么中国的文化到底有哪些呢？

　　 现在史学界公认两个，就是长江文化和黄河文化。长江文化归根到底就是稻米文化，而黄河文化归根到底就是小米文化。如果要提出第三种文化，就是草原文化。

　　草原文化的核心概念是什么？咱们大会刚才好多同志都做了非常精彩的发言。那么元朝失去的草原文化，为什么还能发达起来呢？我认为第一点，符合葛健同志的说法，就是元朝时候—— 成吉思汗时代的草原文化，为什么还能够发达起来。第二点，元朝以后为什么又很快衰落呢？我认为元朝草原文化的衰落不仅在中国这块土地上，更准确地说不只是在中国这块土地上。如在印度，草原文化直到英国人进攻侵略以后才被消灭。成吉思汗草原文化统治印度大约六、七百年，中国不到一百年时间，伊拉克也好几百年，俄国更是四百多年。当时成吉思汗进攻俄罗斯的时候，莫斯科还只是一个小王国，周围地带也都是些分散的小王国。所以俄罗斯是在被元朝统一的基础上逐步发达起来的。那么元朝的草原文化为什么会衰败了呢？这个问题和另外一个问题“中国为什么在近七百多或者一千多年衰败下来”有密切联系。

　　电视剧《汉武大帝》里汉武帝把孔子学说成 “国教”、“国家学说”，而且还要将其制度化。历史学家们公认，中国历史上最发达的时代是元朝，其次才是几个盛世，如汉朝、宋朝和清朝盛世等等。那么话又说回来，一个文化肯定有个高峰，如孔子、孔教文化、儒家文化高峰是在唐代。汉武帝是一个起始者，唐代以后这些文化逐步衰落，一直到1840年左右英国人的鸦片战争结束，之后中国也便全面衰落了。那么中国的文化衰败和孔家文化，更与元朝的草原文化又有什么关系呢？我觉得这两个都没有什么问题，探讨中国历史这两个没有问题。英国历史家塔音比提出：探讨一个国家的历史，只探讨一个民族远远说明不了什么问题。回答世界各国历史联系在一起的原因，单独一个国家历史是说明不了问题的。如研究中国史，不研究蒙古史是说明不了问题的；只研究满朝史，俄国史等等都说明不了什么问题。我认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观点，所以我对上午几个人的发言非常支持。其实对一种文化，应该全面探讨其产生、鼎盛和最后消失的时代，甚至造成的原因。还有儒家文化，如果单单研究儒家文化，不研究草原文化，我看也说明不了问题。同样单单研究中国人的文化、不研究基督教文化、佛教文化和伊斯兰教文化，中国的问题也说不清楚。